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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方晨:印尼-马来西亚海上丝绸之路之旅杂感之三
  中国城市文化网  时间:2016-12-31    www.citure.net  来源:中民协    收藏本页

马来西亚是一个美丽、友好而又有趣的国家。11月30日晚,从印尼雅加达乘飞机去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到吉隆坡国际机场已经是深夜时分。接待我们的是温莎旅行社的负责人任超霖和旅行社导游小仲,这两位都是马来西亚第三代华人。任超霖自我介绍他既是温莎旅行社的董事长,又是政府工作人员,这叫我一头雾水,莫非是马来西亚政府允许公务员在外办公司吗?

不过从12月2日任起霖联系代表团与马来西亚首相署中小企业拓展中会的交流来看,他还真象政府工作人员。

在开往吉隆坡市区的大巴车上,导游小仲大致介绍了一下马来西亚的情况,我记住的内容大概就是马来西亚有3000多万人口,马来人占55%多,华人占24%,其余是印度人占7.3%。马来西亚的宗教主要是伊斯兰教,而且宪法规定伊斯兰教为国教。其它宗教有佛教、印度教和基督教。我记得最牢固的介绍是如何识别华人、马来人和印度人。小仲说主要看肤色,华人就好比是普通鸡蛋,马来人是茶叶蛋,印度人是皮蛋(松花蛋),听完大家都笑了。我心想这种说法会不会引起民族之间的矛盾。与他同行的任老板也没有制止他的说法,看来这个说法比较流行。这说明马来西亚是一个民族比较和谐的国家。一个多小时的行程抵达市中心我们入住的酒店。

在马来西亚首相署中小企业拓展中心交流。中心的位置在马来西亚联邦行政中心的布城,又名太子城。在访谈完后游览了一下首相署办公楼,在首相署办公楼前有一座美轮美奂的清真寺和一个园形广场。有趣的景象出现了。广场四周树立着十三个旗杆,每个旗杆上飘扬着不同图案的旗子。广场中间一根粗大高耸的旗杆上飘扬着马来西亚的国旗。马来西亚国旗又被称为“辉煌条纹”,由十四道红白相间的横条组成,左上角为兰底黄色新月及十四芒星图案,这是我去过许多国家都没有见到过的现象。导游说马来西亚行政划分有13个州,每个州都有自己的州旗,中间那个大旗就是马来西亚的国旗。

国旗是国家的象征,它包含了许多的含义。因游览时间短暂来不及细问。一个国家每个州都有州旗可能绝无仅有。回来后查阅了马来西亚的历史,尤其是近代史,大概了解了马来西亚的政体形成过程。马来西亚的政体融合了东西方古代和现代的因素,又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国际形势有关,因此形成了独特有趣的政治制度和国家政体。

马来西亚国家皇宫

马来西亚是君主立宪的国家,但又与其它所有君主立宪的国家不同,它的国家元首不是血统皇位继承,而是“皇帝轮流坐,五年到我家”。中国有句俗话是:“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世界其它国家历史上的皇位争夺都是血腥的,要么是改朝换代的战争,要么是皇室内部的残酷杀戮。而马来西亚的国王轮替五年一届,大家和和气气,该是谁就是谁,不抢不夺。马来西亚对皇帝的称号也不太重视,看资料没有一个固定的称呼。有时叫国王,有时叫苏丹,有时叫皇帝,有时叫元首。元首这个称谓可能代表和包含了上述所有称谓。马来西亚设立君主立宪制时间并不太长,1957年才开始设立皇位,这已经是现代的事儿了。这种现象的出现和马来西亚的历史有关。在十五世纪前,在马来半岛和加亚曼丹岛上有许多小国,这些小国都有自己的国王,这些小国也发生战争,打来打去谁也没有统一。这里盛产锡和多种金属,十六世纪初,西方列强入侵马来半岛和加亚曼丹岛。因此,马来西亚各地先后被葡萄牙、荷兰、西班牙和英国殖民统治了近400多年。二战时期(1942年)又被日本殖民统治了近3年。二战之后,全世界民族独立的运动风起云涌。我在上世纪60年代上中学的时候读的世界近现代史,那时的说法是二战之后,“国家要独立,民族要解放,人民要革命已经成为不可阻挡的历史潮流”。1945年至1950年,许多被殖民的国家纷纷独立。由于二战后形成了美、苏两个超级大国,因此独立的国家根据历史原因和二战经历,要么选择美国的共和制,三权分立的资本主义制度;要么选择以苏联为样板的一党制的社会主义制度。马来西亚独立的比较晚,到1957年多民族的马来亚联合邦才宣告独立。那个时候马来亚联合邦还不包括沙巴、砂拉越、槟城、马六甲和新加坡,它们还在英国统治下。直到1963年后这几个州才宣告独立,加入马来亚联合邦。1965年,以巫统(马来西亚民族统一机构United Malays)为首的执政联盟利用其在国会的优势,通过决议把新加坡驱逐出了马来亚联合邦,新加坡独立建国。

1957年建国的时候,就有一个选择什么制度和政体的问题。是社会主义?资本主义?是共和制的总统制还是君主立宪制?当时世界上君主立宪制的国家有26个,亚洲和欧洲各11个。马来西亚各州大多都是英国殖民地,英国又是君主立宪制的鼻祖,马来西亚就选择了君主立宪制的政体和资本主义制度。但马来西亚没有一位王室有威望,马来西亚巫统的主席就是马来西亚的首相。由第一位首相阿都拉曼开始提出国王的担任及轮流坐庄的方案。当时有9个州有苏丹,就由9个州的苏丹轮流坐元首,每届五年。由于谁也不比谁强,还都能轮上,所以皆大欢喜。条件是资历深的先上,其实就是年龄大的先上。这样有别于其它君主立宪国家的独特政权的君主制就确立了。马来西亚共13个州,9个州有苏丹,后加入的四个州没有苏丹,在英国统治时期由英国派总督管理,独立自治由民选行政长官,这样有四个州的首长是不能轮流当元首的。但是他们是统治者会议的成员,这就构成了马来西亚现在的国家治理模式。

按马来西亚宪法规定国王的权力很大。国王为国家元首,武装部队最高统帅,任命政治首相,伊斯兰教问题的最高仲裁者等等。其实马来西亚的国王只是个虚位,没有多少实际上的行政权力。马来西亚真正的权力是政府,是首相。因为连国王怎么产生,轮流坐庄的程序都是第一任首相东姑阿都拉曼制定的。而且王室和九个州的小苏丹的经费开支由政府预算拨给。首相也不能随便指定,是由议会选举中占议席多数的政党领袖指派,选出的人再由国王任命一下,走个形式。马来西亚议会结构的设计有点英国的模式,但又与之不同。英国议会分上院(贵族院)和下院,而马来西亚叫“统治者会议”和议会。统治者会议的人选不用选举,也不用特别指定,是由国王加上九个州的小苏丹和另外四个州的行政首长共14个人组成,他们不吵不闹和睦相处,当然也没什么重大事可干,这才叫和谐结构。因此马来西亚的王室没有什么重大新闻。不象英国的王室,经常闹出点世界级的绯闻。上世纪30年代。英王爱德华八世继承王位,因为爱美人不爱江山,而且还专爱有夫之妇,弄得王室反对,议会反对,教会反对,最后干了不到一年国王就不干了,宣布退位。他弟弟乔治六世继位,还是个结巴嗑子,为了能说话利索,费了好大劲儿治疗,才治好。这才有了著名电影《国王的演讲》。现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都90岁了还在努力工作,王储查尔斯(有点他大爷的遗传基因,闹出了一些绯闻)都68岁了还在等待继位。现在伊丽莎白二世女王已经决定把王位传人孙子威廉了,查尔斯就没戏了。马来西亚没这个问题,从设立王室制度和轮流坐庄程序开始的1957年至今,已有15位国王,而且都不争不燥,第5任国王苏丹端古·阿卜杜勒·哈利姆还干了两届国王,到第14届时又轮到他。第15届国王穆罕默德五世2016年12月12日才继位。

马来西亚王室,也没什么绯闻。因为王室都信奉伊斯兰教,可娶4位妻子,这本身就够忙活的了。西方国家太多信奉基督教,实行一夫一妻制,又有找情人的习俗。闹绯闻是常态,马来西亚就不同,人家是“新常态”。

仔细琢磨马来西亚的政治结构还真有点意思。应该是“体制机制创新”吧。

在和马来西亚首相署中小企业拓展中心的交流中,有一位是拓展中心冠军企业俱乐部的黄伟俊先生,我们交换了名片,黄先生的头衔是“拿督 黄伟俊 荣誉博士”。当时不知道拿督是个什么头衔,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中小企业拓展中心的宣传册,发现顾问团名单上有七八个是“拿督”。会后我特意了解了一下“拿督”。 原来“拿督”是马来西亚对有功人士的一种封号,对马来西亚某方面做出贡献的人物被授予的终身荣誉称号,这种称号要经过皇室的册封。从马来西亚独立后的第一年,即1958年开始正式实施每年六月在皇宫举行册封典礼,获得这种册封要经过皇室成员、政府和州的首长推荐,再经统治者会议讨论认可。受封的范围不限,政备、商界、文教体育、演艺界的人士等统统可以。只要对国家有贡献,被有资格的推荐人推荐即可入围。拿督的等级类似于英国的爵位。英国是“公、侯、伯、子、男”5级。马来西亚是三级,即丹斯里、拿督斯里、拿督。受封的头衔不能世袭,是象征性的终身荣誉称号。如男的被册封为“拿督”他的夫人就是“拿汀”,如果女的被册封“拿督”,就没她丈夫什么事儿,这有点男女不平等。

马来西亚册封拿督的做法也有点类似我们中国的荣誉称号。不过中国分的比较细,分全国、省(自治区)、市、县。比如中国男性可授予“劳动模范”称号,并发“五一劳动奖章”,女的授予“三八红旗手”称号等等。各行业都有,名称也很多。而马来西亚就比较简单,一律国家级的“拿督”。比如我上面提到的黄伟俊先生是拿督,他是工商人士,李宗伟羽毛球运动员也是拿督,女明星杨紫琼也是拿督……

不过马来西亚的册封早就与时俱进,让国际与其接轨了。不仅册封对马来西亚有贡献的本国人,还册封给对马来西亚有贡献的外国人。比如中国香港演员成龙2015年被册封为马来西亚拿督。理由是成龙拍的几部电影《我是警察》、《霹雳火》、《我是谁》等都曾在马来西亚取景,促进了马来西亚的旅游业。他还协助马来西亚关丹华文中学筹款,对马来西亚有贡献。当然也有跟着沾光的,中国大陆女演员胡静,2008年嫁给马来西亚富豪朱兆祥,因朱兆祥2010年被册封为拿督,胡静也一起在马来西亚皇宫被册封为“拿汀”。后来两人离婚了,不知道胡静这个“拿汀”封号还算不算数?由此我们可以推想,在“一带一路”方针指引下,许多中国企业去马来西亚投资,中国企业家很有可能会被马来西亚皇室册封出几个“拿督”来。

在马来西亚只呆了两天,虽然住在吉隆城,但都是晚上睡觉,白天会谈,没特别地体验,感觉吉隆坡就是一个国际大都市,双子星塔很漂亮,城市很干净。而在布城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浮光掠影地看了看,却感到了一个新兴城市的独特魅力。

布城兴建于上世纪90年代末期,现在是马来亚联合邦的行政中心,首相署和政府各部都在这里办公。首都还是吉隆坡,皇宫也在吉隆坡,可行政中心却在离吉隆坡40公里外的布城。这又是马来西亚的一个特色。这座城市山林起伏,湖泊和湿地积存完好,49平方公里的面积有三分之一仍保留着大自然的景色。虽然是一座新建的城市,但建筑物是即古典,又现代。每座建筑物都有独特的鲜明个性,很少看到千篇一律的玻璃幕墙大楼。不仅如此,即使是伊斯兰教的清真寺也有独特的地方,比如1999年建成的粉红色的清真寺,位于首相府和布城湖右前方,这和我见过的清真寺的颜色完全不同。我去过海湾国家,那里的清真寺一律是白色,而穹顶一律镀金。在国内见到的一律白色,穹顶一律绿色。布城的清真寺上下通体粉红,非常漂亮和谐。布城的许多建筑都有自己的特色,独立广场旁的独立纪念碑,既象埃及式的方尖碑,又象中国传统的塔,似曾相识又别有风味……

布城始建于1990年,2000年后政府机关迁至布城,成为马来西亚行政中心,从开始建设到使用不过20年。这不由得想起我们国家的城市建设,改革开放近40年了,中国经济高速发展,城市化是我国一个战略措施,可能是因为我们引进速度太快。上世纪80年代的建筑外墙大多贴瓷砖,给人一种滑稽的感觉,90年代后开始时兴玻璃幕墙大厦。许多城市千篇一律,缺少了每个城市的独有特色,每个城市建设的新区都差不多。而且主要城市的地标性建筑大多请外国设计师设计。北京改革开放后的三大建筑,奥运会场的鸟巢体育场,国家大剧院,中央电视台新大楼都是外国人设计的。其中中央电视台新大楼最受诟病,被称为“大裤衩”,无独有偶,苏州这样一个美丽的城市建了一个标志性建筑“大秋裤”。标志性的建筑是要经过历史岁月检验的。当然我的审美水平太低,看不出其美学价值和象征的意义,说不定几万年后“大裤衩”和“大秋裤”会成为世界建筑史上的经典。

12月1日,在同马来西亚电子商务联谊会交流洽谈后还有一点时间,导游小仲建议我们去参观游览一下吉隆坡附近的景点。一个是印度教徒的圣地“黑风洞”,另一个是“皇家雪兰莪锡镴工厂”。

“黑风洞”就是喀斯特地貌的一座山峰。它的奇特之处是一般这种地貌形成的溶洞多在地下,而黑风洞的溶洞是在山顶。印度教徒在山顶溶洞上塑了很多印度教神的神像,这样就形成了马来西亚印度教徒顶礼膜拜的圣地。山脚下一个印度教神像丰满高大,正在维修,周边布满脚手架。通往山顶的台阶十分陡峭,共272个台阶,代表团的人都不感兴趣,有的在旅游车内休息,有的去山下摊点买吃的和饮料。我其实对印度教没有一点了解,我感兴趣的是陡峭的272级台阶我能不能上去,一个过了70岁的人要走上去是需要有自知之明的。两个年轻人韩伟忠、陈博看我要上去,就与我一同登山,要保护我。开始他们要搀扶我,我说要自己试一试,我主要是试一个登台阶的节奏,以不气喘吁吁为准。

黑风洞

三人在山顶洞内的合影

掌握节奏感是我多年坚持锻炼的体会。还好,二十多分钟后我们登上山顶,进入山洞。里面是一些色彩鲜艳的塑像,大多和动物有关,也就是动物的头,人的身子。其中以大象的头和长鼻子的塑像居多,因为不了解其含义,也没有兴趣,在洞内照了几张相后就返回山下了。我的体会是“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做企业也是一样,不同行业,企业的不同发展阶段也要掌握好节奏,该快就快,该慢就慢,只要坚持就会成功。

下山回来后车里的人都等烦了,驱车回吉隆坡住处时,顺便参观了一下“皇家雪兰莪锡镴工厂”,马来西亚是一个盛产锡的国家。“皇家雪兰莪锡镴工厂”是一个百年老店,至今已经130多年。创始人杨堃于1885年从中国广东汕头来马来西亚投奔哥哥,当年他14岁。到马来西亚后开了一个锡镴做坊。开始主要生产蜡台、酒具之类的用品,慢慢发展为各种生活用品和艺术品,现在是世界上最负盛名的锡器制造公司。产品行销全世界。1979年马来西亚雪兰莪州苏丹在国外访问时知道了这个厂的产品满誉世界,随后就给这个厂颁发了皇家授命权证书,从此该厂便叫“皇家雪兰莪公司”,但皇家没有股份。

(工厂门口的这个锡制大啤酒杯是世界上最大的酒杯,并以此获得了吉尼斯世界纪录)

这个工厂外观根本不像工厂,倒像是一个博物馆。进到工厂后,由工厂解说员介绍工厂的历史。每位参观者可以饮用一杯用锡杯子装的饮料,清凉可口,解说员介绍说锡杯子具有良好的保温效果。然后按路线参观工人师傅的具体操作,据介绍当时在现场工作的有300多人,每个人都安静的操作,机械设备简单,主要是手工操作。这个厂的工人工龄都很长,有些女工看上去都六七十岁了,这里没有下岗这一说。每个工龄在十年以上的人就把自己的手印铸在小块锡板上,在工厂内有一个锡板手印墙,寓意工厂对员工的感谢和员工对工厂的爱恋。

“皇家雪兰莪锡镴工厂”车间内

在参观工厂工艺操作后,进入产品展厅。这里的展品品种繁多,艺术品和生活用品都有,即便是日常生活用品也都是艺术品,美轮美奂发出一片银灰色的光泽。这里的产品也出售,但没有人喋喋不休地介绍。我看到一个茶叶罐,竹节似的设计,共五节,每节有不同的五行图案,庄重典雅,这是一个中国艺术家根据阴阳五行说设计的。决定买一个以为留念,不料结账时我的钱包放在背包内,参观前放在车上。同行的李波副会长帮我刷了银联卡。事后还李先生钱,李先生执意不收,算做送我的礼物。(网上一查,京东商场同样产品比我买的贵一倍还多)。

参观时间一个多小时,导游不跟我们进去,工厂的解说员不推销产品,展厅工作人员只微笑的接待,介绍产品寓意,可是我们参观的人几乎都高高兴兴掏钱买了许多,这才是真正的体验式销售。这使我想到我国旅游业的混乱,常有导游强制购物,态度恶劣,香港还发生不购物被打死的事件。可见我们的旅游业还需改进,起码要向“皇家雪兰莪”学习对待游客的真诚态度。

让我深思的是,这样一个百年老店的文化传承值得我们的企业学习。他们没有高大上的口号,对事业的执着和对员工的善待在这里融为一体,这也值得我们的企业家借鉴和思考。另外,工厂讲解员也没有介绍未来工厂的宏伟愿景,也没有赶时髦说工厂要都换成机器人节约人力成本等。未来工厂都是机器人了“皇家雪兰莪”还能生存吗?

12月3日早晨,我就要离开马来西亚了。早上六点钟六月女士用叫车软件叫来了一部车(马来西亚网上叫车有两个公司Uber、Grab)。司机也是一位年轻华人,在去机场路上闲聊,得知司机娶了一位中国大陆的妻子。真的很巧,送我的六月女士嫁了一个中国大陆的丈夫。回想起在印尼中国东北饭馆吃饭时得知饭店老板娶了一位东北妻子,其小舅子、小姨子在饭店忙活。在吉隆坡晚上去一个华人餐馆喝粥,里面有一桌中国人(肯定不是游客),说话声音很大,一听都是“大碴味”,肯定是中国大陆东北人。我在这两个国家各呆两天,接触的人不多,从概率上看,中国大陆人通过旅游,经商,接触当地华人产生好感,发展到爱情和婚姻,已经有很多人移民印尼和马来西亚了。自从上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形成了向海外移民的潮流。根据接触到的情况看,官二代、富二代及中国精英移民的方向是美国和欧洲等发达国家。草根一族的方向可能就是东南亚了。对草根移民还可细分一下,上海周边去日本的居多,原因可能是受哈日风影响。东北一带去东南亚,东北三省的经济状况不理想,人口外流已是不争的事实。另一个可能的原因是东北太冷,想找一个暖和的地方。我想马来西亚可能最合适,因为这里的人相对更友善,风景优美,气候宜人。

……

短暂的访问,胡乱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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